浮生若夢,莫不靜好。

【衍生】夕阳

猩猩 X 小天使,占TAG致歉。

本文以十二 @羽殇鹳鹤 的脑洞和群聊发言为蓝本,為不应该是我与子同袍的衍生文,部分设定稍有不同,时间线和人设混乱,不要细究。

根据十二设定,猩猩是退休老兵,小天使也是,但我把小天使写成防长了。

  电视机嗡嗡地播报着无聊的新闻节目,跑马灯不停地闪过,在拉夫罗夫眼里定格成了一条看不懂的文字。

  「每日新闻:谢尔盖.库如盖托维奇.绍伊古上将于昨天傍晚在车臣共和国边界被恐怖分子偷袭,据国防部消息,上将已经殉国,克里姆林发言人表示,将为绍伊古举行国葬。」

  拉夫罗夫呆呆地坐在沙发上,耳里盈满新闻的片段,「偷袭、殉国、国葬……。」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懂,脑海里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,东方人的脸孔是那么的有特色,老实而敦厚。

  拉夫罗夫点了一夜的烟,倒掉了他们说好回来一起喝的酒。

  「他终于以他自己的方式走了?」

  还有三个月,就要退役的人。最终还是食言了。

  拉夫罗夫用那双昔日抚着他宽厚的肩的手,一个个慢慢地把他的勋表排列整齐,挂进收藏柜里。

  最刺眼的是殉职后的那枚抚恤奖章。

  那是他拿命换来的勋章,看见勋章就像看见了他一样。

  再也没有人配戴的勋章。

  这下再也没人管拉夫罗夫这个退休老兵是不是烟不离手了,可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抽过烟。

  他只会点着烟,傻傻地发着呆,任着烟烧到手指,才后知后觉的松手,那种痛是钝的,钝钝的在他心上来回地摩擦。

  有点像那个男人粗糙的指覆,也有点像沾满木屑的锯子。

  有一天,曾经跟绍伊古共事过的年轻人给拉夫罗夫带来的一个俄罗斯娃娃,说是绍伊古原本要带回来给他的礼物。

  更之后的每一年,在他生日的那天。

  拉夫罗夫都会摆上一个蛋糕,替他唱生日歌,替他许愿,最后吹熄所有的蜡烛。

  拉夫罗夫喜欢点上无数的蜡烛,只要还有一盏摇摇曳曳,就好像那个人还在,准备要去吹熄它们。

  他按着他教给自己的方法,搜罗了无数适合雕刻的木材,想等着他回来给自己雕马匹、雕笔筒,还有雕很多很多的东西。

  他养了一匹马儿,独自骑着在图瓦的草原上晃悠,幻想着就像过去一样。

  「谢廖沙!我们去河边看夕阳。」

  「嗯!」那个挽缰纵马的敦厚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  他幻想着自己活成他的样子,却每每在跨上马匹的那一刻无所适从,在拿起雕刻刀的时候不小心误伤自己,划下一大块皮肉。他总看着鲜血汩汩地流,像以前一样等那个男人用温和的声音数落自己的不小心,在轻柔地替自己包扎好伤口。

  「谢廖沙……。」他闭上眼,男人的叹息声就好像在耳边,伴随着温热的呼吸,「谢廖沙……。」

  他在床上放了一个人形的大抱枕,每晚抱着它,低低地唤着他的名,就好像他还在一样。

  他每每听到敲门声,就兴奋地跳起来,以为是长年奔波在外的他返家休假,却总在打开门的那一刻,看着隔壁家金发年轻人提着食物的身影怅然若失。

  「谢廖沙!」

  「你在哪儿?」

  他连他的尸骨都没有见到,下葬的时候只有覆棺的旗,旗下只有一套他亲手熨烫平整的军礼服。

  他的部属只送回他贴身的那一张照片,还有一个丑得要死的天使吊坠。拉夫罗夫认得,那是自己趁着他不注意制造的杰作。

  虽然很粗糙,不过那个傻男人还是要了过去,从此再也不离身。

  拉夫罗夫将木吊坠和那个男人送给自己的猩猩吊坠一起,并着他每年阅兵时穿着的那套军礼服,葬进了墓碑里。

  「愿以吾血浇吾土,换山河如故。」那是他曾经许下豪言壮志男人。

  马革裹尸。谢廖沙!你在哪儿?

  拉夫罗夫带上了行装,环游了整个俄罗斯,北至北冰洋,南至高加索,还有远东、加里宁格勒,最后他回到图瓦的一座高山上,茫然四顾,怀揣着一张相片纵身一跃。

  那一天的晚霞澄红,夕阳如血。

 

  「爸爸!为甚么他们都不见了?」几年后的某一天,隔壁家的金发年轻人蹲在两个并排的墓碑前,疑惑地转头问自己的父亲,「他们都叫谢廖沙,爸爸你也叫谢廖沙。」

  「会不会有一天你们都不见了?」

  隔壁家的年轻人弹着绍伊古送给拉夫罗夫,而拉夫罗夫后来再也弹不成曲调的吉他,哼着拉夫罗夫时常在半夜里哼着的小曲。

  他记得拉夫罗夫说过,这是他最爱的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

  他曾经傻傻地问过,那个他最爱的人是谁?

 

  「他叫谢尔盖.库如盖托维奇.绍伊古,我最爱的人,俄联邦的英雄。」

  「那个每年阅兵都在拱门下划十字的东方人?」

  「嗯!他就是我的谢廖沙。」不是东方人,是东方血统,拉夫罗夫在心底嘟嚷着。

  年轻人不懂爱情,可他却已经爱得彻骨。

  痛彻心扉。

 

(猜猜这个金发年轻人是谁?)

BY 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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